【零薰】末路烟霞（7-1）失恋阵线联盟 Part 1
侦探零 x (前)怪盗薰，爱情浓度不高，全员向，设定类似美剧「White Collar」，小薰失手被小零抓到后为了换取自由而替小零打工。
米娜桑，我回来啦！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追这篇文……
“嗯，好了。”羽风薰松开手，黑色夹子扣住大神晃牙的中指，另一端连接在一台保温餐盒大小的仪器上。透明的玻璃罩下，各种芯片和电路元件以某种极为复杂的形式挤挤挨挨地排布着。
“现在，随便说个判断语句，真的假的都行。”
大神晃牙茫然地眨了眨眼。“说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你确定可以判别真假。”
“呃……本大爷现在穿着白色袜子？”
仪器右上角的红灯闪了三下。羽风薰弯腰看向桌底，瞥到大神晃牙脚上的灰色棉袜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再来一句。”
“本大爷喜欢狗。”
这次亮起的是绿灯。羽风薰激动地打了个响指。“好，再来。”
“本大爷能打架能赢阿多尼斯？”
绿色指示灯欢快地闪烁着，羽风薰的脸色却瞬间黯淡下来。
“可恶，果然换了个人就不行吗？明明我自己测试的准确率已经达到95%了……”
一旁沙发上的朔间零合起侦探小说，抬眼看向餐桌方向的二人。“说不定晃牙现在的实力真的不弱于阿多尼斯君了哦。”
“但测谎仪检测的是主观意义上的真假，”羽风薰略显烦躁地解释，“比如如果你相信地心说是正确的，那么当你说出「太阳围着地球转」时就应该显示为真。”
“那……不然本大爷再试试？说不定这次只是偶然误差……”大神晃牙好心提议道。
“下次吧，客户马上就要到了。”羽风薰将测谎仪收好，“我去换身衣服，晃牙你去拿个水桶放在门边吧，外面雨下得挺大的，客户应该拿了伞。”
“哦，好。”大神晃牙转身走向浴室。与此同时，朔间零也将小说塞进茶几抽屉，站起来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
“那客户就交给汝等了，吾辈这就回房间午睡喽。”
“切，又来！”大神晃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早已习惯了朔间零的偷懒做派，便也没费心思去拦他。
两分钟后，门铃响起。
“您好，风早先生。”
来人一头青绿色短发，左眼下缀着两颗泪痣。灰色毛衣外套了件普通的黑色大衣，肩头与袖口都沾了些雨水。
“您好。”紫色的双眸与羽风薰视线相对时，竟闪过某种意味不明的笑意。羽风薰微微一怔，随即又暗忖这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但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客户，多半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请问，您就是朔间先生？”
“我是朔间侦探的助手，叫我羽风就好。”羽风薰再次熟练地将那套朔间侦探有私事要处理不方便见人的说辞毫无感情地背诵了一遍。
“我想我在预约时已经留下过基本信息，”二人在沙发上各自坐下，大神晃牙照例端来三杯热茶，“我叫风早巽，是新宿区一座教堂的牧师。”
“嗯，您的基本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羽风薰说道，“请问您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调查呢？”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诡异，”风早巽顿了顿，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语言，“我的朋友在前天夜里被杀害了，但我昨天下午又见到了他。”
见羽风薰面露疑惑，风早巽便补充道：“我是说，活着的他。”
羽风薰一时有些发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大神晃牙，却又被对方一副分分钟想把客户绑进精神病院的表情逗得有些想笑。
“那个……您能不能说得再具体一点？”诈尸这种事的确诡异，但羽风薰更在意的是，风早巽所提及的并不是普通的死亡，而是「被人杀害」——然而他们最近并未从警方那边得到任何确切的谋杀案的消息。
“他叫十条要，是「Crazy Bee」餐厅的驻唱歌手，与我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风早巽的语调舒缓而平静，却反而与他所讲述的故事的氛围格格不入，“前天夜里11点，我偷偷潜入了他家……”
“等、等一下！”出于职业素养，羽风薰本不该打断客户的叙述，但这实在太离谱了，这人是怎么做到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不得了的事情？“您……潜入了他家？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并不重要。您能先听我讲完吗？”
羽风薰并没有从风早巽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不满，却莫名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为什么？明明只与这个人交谈了几分钟，却仿佛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甚至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关于「合理」与「不合理」的定义，都在片刻间被扭曲了。
沉默被当作了默许。“我进入了他的卧室。他并没有醒——我当时没觉得奇怪，我知道他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但当我打开手电筒时，却看到他平躺在床上，脖子上有一道细长的伤痕。”
“是正前方还是侧面？”
“正前方。”
羽风薰忍不住皱了下眉。如果伤口在正前方，那么多半是颈动脉割喉。“您有仔细观察过伤口吗？”
“没有。我当时也被吓得不轻，没敢凑近去看。我只是检查了他手腕处的脉搏，发现他的确已经没有心跳了。”
但你此时此刻的表现完全不像是被吓得不轻。羽风薰心想着。“尸体周围有血迹吗？”
“没有——至少我没看到。而且伤口周围也很干净。”
羽风薰点点头。“我明白了。之后您没有报警是吗？”
“是的。毕竟我那个时候不该出现在那里，如果报警就不得不向警察解释我的行为。因此我决定等到第二天——我原本在昨天约了他见面，如果他不出现，我就有理由去他家里找他，随后再发现尸体并报警就会变得顺理成章。但正如我刚才所说，当我昨天下午离开教堂回到公寓楼下时，居然再次见到了他。这样一来，我就又失去了报警的正当理由，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来寻求私家侦探的帮助。”
“您确定那个人就是十条要吗？”
“我只能说，即使以双胞胎为标准，他们也长得实在太像了。”
羽风薰刚要继续提问，却忽然听到吱呀一声响，一抬头竟看到朔间零推门走了出来。
侦探事务所的老板完全没理会两名助手惊讶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走到羽风薰身旁坐下。“吾辈的私事已经处理完了。汝等继续吧。”
羽风薰只好一边在心中暗骂朔间零的任性妄为一边为他的突然出现努力打着圆场。所幸风早巽似乎也并未介意。
“您昨天再次遇到十条要时，有跟他说过什么吗？”羽风薰问道。
“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不过，他看上去十分心烦意乱，好像还有点急着要结束对话的意思——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羽风薰正想要追问风早巽与十条要谈话的详细内容，却被朔间零抢了先。“汝等分开之后，汝有没有再去他的公寓看看尸体是不是还在那里？”
风早巽的眼中难得掠过一丝惊愕。“没有。这整件事已经够离奇了，我想我不应该再轻举妄动了。况且过了那一晚之后，再想潜入他的公寓不被发现就没那么容易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朔间零问道。
“前天公寓在进行输电线路维护，整栋楼停电了24小时。”
羽风薰露出了然的表情。“您是说，前天夜里楼内没开监控摄像头？”
“大楼有备用电源，所以监控并没有完全停止运作。具体来说，东西两侧的摄像头会轮流开启，每隔半分钟轮换一次。但这点空当，足够我潜入时不被拍到了。”
潜台词是，若有另一个人潜入十条要的公寓将他杀害，同样也可以轻易地掩藏行踪。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朔间零端起羽风薰的茶杯喝了一口，换来金发助手恶狠狠的一瞪，“那汝又是如何打开十条要的公寓门的？”
“我在一周前去他家做客时偷了他的备用钥匙——他几乎从来不用那把，所以应该直到现在都没发现。”
“明白了。吾辈已经没有问题了。薰君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羽风薰皱眉看了朔间零一眼，心想他怎么可能对最大的疑点视而不见。但朔间零偏偏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让羽风薰完全摸不着头脑。
“风早先生，能否请您告诉我们您潜入十条要公寓的真实原因？”
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发问，风早巽只是极其淡定地摇了摇头。“我说过了，这不重要，我确信这与我拜托你们调查的事完全无关。”
“您凭什么如此肯定？”羽风薰感到自己正在逐渐丧失耐心。
风早巽轻轻叹了口气。“除非你们的调查已经陷入到不解答这一问题就无法继续进行的地步，否则，还是请允许我保留一些个人隐私吧。”
“如果您不肯配合，我们恐怕无法接受您的委托。”
“那样的确很遗憾，但我还可以继续去联系其他的私家侦探，不是吗？”风早巽挽起袖口看了眼手表，“很抱歉，我接下来还有约，恐怕不能再多逗留了。”
羽风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风早巽便站起身，单方面宣告了这场对话的结束。“请再考虑一下，我会期待你们的答复。”
沙发上的三人面面相觑。
“怎么都不说话？”朔间零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觉得这个人精神正常吗？”羽风薰阴恻恻地问道。
“本大爷本来以为他是什么妄想症之类的，但现在看来他应该没病，就是不怎么像个好人。”大神晃牙苦笑着说道。
“那这事可就麻烦了。”羽风薰不安地咬着嘴唇。
“倒也未必，”相比之下，朔间零的表情倒明显轻松得多，“他自己也说了，他没仔细检查伤口。至于暂时抑制手腕处脉搏的方法就更多了。说不定那位十条先生只是想要搞点恶作剧，造了个假伤口，再伪装出心跳停止的状态打算吓谁一跳。”
羽风薰怀疑地眯起眼。“你以前推理的时候有这么异想天开吗？”
朔间零浅浅地勾了勾嘴角。“吾辈只是随口一说。汝等是怎么想的？”
“本大爷觉得调查十条要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先去好好查查这个风早巽。”大神晃牙说道。
“他的确很可疑。”朔间零随意地附和着。
“而且他似乎毫不介意被我们怀疑。”羽风薰抱起双臂，眉头拧作一团，“就好像他很自信我们不但不能拿他怎么样，甚至还一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好讨厌这种感觉。”
“薰君讨厌的话，那就拒掉吧。”朔间零若无其事地提议道。
羽风薰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朔间零。“是我对你的了解有误吗？我以为你会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的——而且你不是已经激动到从房间里跑出来了吗？”
“唔，或许薰君对吾辈的了解的确不太够呢。”朔间零突然倾身凑近羽风薰的脸颊，“不然，还是找个机会让薰君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吾辈吧。”
“走开啊死变态！”羽风薰一脸嫌弃地将人推开。
“哦咿哦咿，被薰君拒绝了，小零好难过……”
“你俩闹够了没啊！”大神晃牙适时地将谈话拉回正题。“所以到底接不接？”
羽风薰沉思了片刻。“这大概率是一场实打实的谋杀案，所以我觉得还是接了比较好。”
“嗯，本大爷也想搞清楚那个风早巽究竟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既然汝等都没意见，那吾等就接下这个案子咯。”朔间零语气轻快地作出了结论。但不知为何，羽风薰总觉得他的声音中暗含着一丝不情愿。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大神晃牙问道。
“按照零君的习惯，应该会先顺着风早巽的意图去行动吧？”羽风薰猜测道。
“没错，所以吾等还是先从十条要查起。”朔间零说道，“首先要确认的是，现在的十条要与两天前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简单，”羽风薰说道，“风早巽偷了备用钥匙，那上面应该会有从前的十条要的DNA残留。至于现在的十条要，为了避免偏差，还是直接从他头上拔根头发吧。之后我再交给泉去检测就好了。”
“不过是比对DNA而已，随意找家医院就可以，没必要麻烦泉先生吧？”朔间零说道。
“那不是还得额外花钱吗……”
朔间零笑了笑。“最近风声比较紧，汝也别总往泉先生那边跑。”
“行吧。”
“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阿多尼斯？”大神晃牙问道。
“阿多尼斯君最近接了个大案子，估计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吾等还是别让他多操心了。”
“是那两起女性失踪案吗？”羽风薰问道。
“对，现在警方已经将这两起案子跟之前发生在大阪的两起相似案件合并调查了。”朔间零解释道。
“已经有四个人失踪了吗？该不会是连环杀人案吧？”大神晃牙问道。
“只能说但愿不是，毕竟截至目前还没找到任何受害者的尸体。”
羽风薰无奈地叹了口气。“最近还真是不太平啊……”
tbc.
抱歉这次是真的停更了挺久的，而且之后更新频率也不会太高（因为三次元实在比较忙……），但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让这篇文磨叽到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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